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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遗产风波未平 北大始终不接招

2010-09-04 07:27:13

消息来源:中国法治 评论

 

2010年08月27日11:58青年周末蒋文娟

季羡林遗产风波未平 北大始终不接招

  ◎8月23日上午,季承在北京蓝旗营小区家中(也是季羡林曾经的住所)接受记者采访

季羡林先生离世一年多,遗产风波一直未平。

近日,其子季承发表博文,催促北京大学尽快归还父亲遗产,并在文中提出了建立季羡林奖金的初步设想,再次将季羡林遗产争夺战摆上台面。

目前,季羡林收藏的文物仍由北京大学保管。季承在接受《青年周末》记者专访时表示,收回捐赠协议,收回所有文物由家人处置,是父亲生前的意思。

一年多来,任季承一趟趟上门询问,北大方面始终无声。

  季羡林究竟有多少遗产?据其弟子钱文忠称,季羡林保管在北大的有577幅画,其中207幅为古画。季承曾经表示,北大曾经答应将季羡林的所有字画、书籍、手稿、财物全部交给他。季承说,具体的清单北大没有给自己,自己只知道大致的情况。根据季承的猜测,其父遗留的文物价值应该达数亿元人民币。“季老生前与北大党委副书记杨河专门谈到过自己收藏的文物、字画的处理问题。北大方面当时表示,季老怎么说,学校就怎么做。当时,季老说我就不捐了。”

  8月16日季承在博客上发文《关于建立季羡林奖金的初步设想》和《就设立季羡林奖金一事致北大领导人的一封信》,他催促北大尽快归还父亲遗产,还提出了设立季羡林奖金的方案,资金来源以季羡林遗留的文物为主。

  季承说,“我计划届时正式设立季羡林奖学金,拿出至少1亿元的遗产来运作。”季承称,他之所以发布公开信,是希望北大尽快解决此问题。如果公开信没有效果,他将考虑找政府部门或诉诸法律追讨季老遗产。

  在这封给北大党委书记闵维方、校长周其凤的信中,季承说,“现呈上‘关于设立季羡林奖金的初步设想’一纸,供学校考虑。我希望这一设想,能够在季羡林先生诞生100周年时,即2011年8月2日实现。这一设想也可以佐证我追讨在贵校保管的季先生文物的意图――我们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为社会做贡献。季先生逝世已经一年多了,但至今你们仍不归还他的文物,这是为什么,又是什么原因?对于我的这项设想,希望能尽快得到你们的响应。”

  季承的计划称,季羡林奖金每年数额在300万-500万元。每个单项奖金数额为30万-50万元,每年共10项,平均分布在国内外东方学、中国国学、历史语言学、翻译作品、散文杂文等五个领域。奖项由管委会聘请专家组成一个或多个非常设评奖委员会评定,前一年7-12月为推荐期,每位得奖候选人和其作品,需有至少三位正教授联合推荐,当年7月为评奖月,7月11日宣布评奖结果,8月2日举行发奖仪式,颁发奖金。

  该计划称,基金管理由北京大学、季羡林国学院(在西安咸阳)、临清市人民政府、季羡林遗产继承人组成管理委员会管理,“原则是前三个单位每年轮流主持”。“基金交由可靠运作单位运作,保证基金安全及稳定的收益。”季承说,“届时,我只是管委会的一名普通成员,基金的使用由管委会决定。”

  季承认为该奖金实施起来并不困难。“我会通过拍卖、与收藏家交换等形式把季老的部分遗物变成现金,而且一定会找权威的拍卖公司公开进行。”

  上海律师波布撰文认为:“季承反复强调不是为了钱,这显得没必要。季老的儿子、季老的外孙继承或者代位继承季老的合法遗产,是正大光明的事。季老是中国的文化泰斗,后半生享受着国家极高的待遇,但这不能剥夺季老作为一个普通公民的权利。不能说你是名人,你的遗产有着重要的文化价值,就必须充公,由国家保存,这是侵犯公民的财产权的。 ”

   

季羡林遗产风波未平 北大始终不接招

◎季羡林资料图 ◎图片来源于网络

季羡林遗产风波未平 北大始终不接招

◎北京大学图书馆,据说季羡林收藏的珍贵文物目前被封存在这里

8月23日上午,季承在北京蓝旗营小区的家中接受了《青年周末》记者的专访,这一住所正是他父亲季羡林生前居住过的地方。“现在离父亲诞辰100周年也就是2011年8月2日时间非常紧,在博客上公布这一设想,是希望催促北大尽快表态。”季承告诉《青年周末》记者:“如果北大有个态度的话,这个事情很简单。”

季承说,自己将《关于建立季羡林奖金的初步设想》公布出来,希望听一下大家的意见。“这是处理我父亲季羡林先生遗产的一个方案。为了实现这个方案,希望北大能将季先生委托其保管的文物尽快交还。为此事,我已经交涉了很长时间,但直到现在,北大领导没有给过任何答复。我呼吁,北大尽快将这些文物、字画交还给我。如果北大继续拖延,我将向教育部反映此事,或者向法院提起诉讼。”季承说,这些遗产将由自己和姐姐的儿子共同继承。

    青年周末:北大此前有明确的态度,说季老的文物会退给你们?

  季承:对。从法律角度,我也应该是合法继承人。要回来是为了表示所有权是我们的,应该由我们合法继承人来处置这些文物。之后会有各种可能:捐献,收藏等等,但你不给我,这就不对了。

  青年周末:2001年,季老向北大捐赠了自己的收藏,这次捐赠协议的无效北大认可了吗?

  季承:2009年1月份,北大党委副书记杨河和纪委书记来到我父亲病房,他们说,季老,您愿意捐就捐,不愿意就不捐,我父亲说不捐。当时他们将8年前签订的捐赠协议退给我了,我的理解就是拉倒了,而且在这之后他也没有再强调季先生捐献过。当时我跟他们要目录清单,他们说可以给我。后来我到北大见他们,他们说季先生的事情很重要,我们很重视,我们要好好研究,一定处理好这个事情,但是就是一直拖,拖到现在。文物清单一直都没有给,退回来的捐赠协议书在我这儿保存着。

  青年周末:2001年的那次捐赠是怎么回事?

  季承:2001年7月份,季羡林说我老了,要把东西处理一下,他表示全捐给学校了。但是捐赠协议从法律的角度来讲做得非常不科学,最关键的问题是我父亲脑子里没有法律概念,他把整个家都捐了,其中我母亲的一部分合法权益没有分出来,这种捐赠在法律上应该是无效的,我2006年就给北大写信了,说这是不合法的。北大不管什么时候,向来是没有任何答复。

  青年周末:您父亲后来为什么决定不捐了?

  季承:他的观念究竟是怎么转变的,我不知道。后来他又跟我说,我们老家也有图书馆、纪念馆,一部分东西可以放在那里。我猜测当时他全扔给北大后,觉得处理不恰当,考虑不周到,就不捐了。不捐以后他就委托我来处理,我父亲有这样一个原则,凡是对社会、对国家和人民有益的,他都赞成。我当时有几个设想,一个是设立基金,一个是捐给老家、捐给北大等等,他都说好,这些事情你来做就是了。但是究竟怎么处理,没有很明确,没有等到我们的具体方案出来,他就去世了。

  青年周末:这次您在博客上公开您设立季羡林奖金的设想,是出于什么考虑。

  季承:季先生有这么多文物,应该拿出一部分成立一个奖金,这个奖金的意义我觉得比文物单纯地放在图书馆或仓库里要大,这样它就活了,对社会有推动作用。有些同志说可惜了,我说卖掉也是归中国人或单位持有,并不流失和损坏,无损于咱们国家文化遗产的保护,所以我觉得即便拍卖也不是什么坏事。

  ■催北大归还,一封信连送7次

  青年周末:北大去年1月份就表态要归还了,这一年多他们和你有联系吗?

  季承:既然是尊重季先生意见,不捐献了,当然就要归还。这些年我给北大写了很多信,将近10封。但北大现在就是不吭声,我觉得很滑稽。现在父亲已经去世一年了,文物的归还至今没有结果,连清单都没有,连像样的答复都没有。我曾多次向学校领导提出要求,解决问题,但到现在没有信息。我联系校办,校办总推托,后来我找到周校长和闵书记的办公室,直接去找他们的秘书。这次网上的公开信,是我5月16日递交的,此后我连续送了7个礼拜,每个礼拜去送一封。一封信送了7次,没有任何反应,信在网上放了俩礼拜了,也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里头有什么问题,清单拿不出来,为什么,丢东西了?要不就另有想法?大家可以猜测。

  青年周末:那些文物现在在哪里保存着?

  季承:我知道的是在北大图书馆,但是是不是还有在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就是从李玉洁(季羡林生前身边工作人员)房间里发现的东西,我也没有坚持我自己保存,当时我对学校很信任,所以我跟我父亲商量,暂时保存在北大图书馆。搁在那个地方谁也看不见,贴个大封条,我进去看过。

   

季羡林遗产风波未平 北大始终不接招

季羡林遗产风波未平 北大始终不接招

季羡林遗产风波未平 北大始终不接招

  青年周末: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季承:我现在公布于社会,让大家看看北大这样做合适不合适,我还可以更正式地向社会来宣布这些事情。在这个过程里,如果北大能够有一个态度,就很好,能正确按照国家的法律和行政规定来处理,问题就解决了,否则的话我可以求助于政府,求助于法律。我想的是,父亲诞辰一百周年得做点事情。

  青年周末:北大难道没有考虑一百周年诞辰?

  季承:什么消息都没有,逝世一周年也没有任何动作,明年这一百周年怎么过,北大有什么打算,至少我现在不知道。

  青年周末:有没有可能会有证明,这些文物应该属于北大呢?

  季承:这个所有权的问题我觉得现在是不容怀疑的,因为有北大正式表态。有人说你有没有证据,我说我有自己的记录,学校是用正式的形式向季先生表示的,他们有录像和录音。

  据我现在对事实和法律的了解,我觉得北大是没有什么道理的,如果打官司,他们绝对会败诉,这是没问题的,因为最后季老表示的态度非常明确。

  ■北大暂无回应

  8月23日,北大开学第一天,《青年周末》记者在下午上班时间来到北大办公楼,欲采访北大党委宣传部发言人赵为民,但被告知不在。记者说明采访事由,一位姓王的女工作人员说:“这事被翻过来调过去炒了好多回了,好长时间了。之前学校校办好像有一个专门的办公室在管,那会儿挺棘手的,有个工作小组,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在管了。”

  记者多次拨打赵为民手机,始终无人接听。截至记者发稿,北大未对此事做出回应。

     ■季老赶上了中国最好的收藏时光

  季羡林的关门弟子钱文忠对季老的收藏略有所知,他在博客中透露,季老的藏画有两批,一批是夫人的陪嫁。季老的夫人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她出身于山东济南的一个大家族,著名的山水画家弥居田就是季老的妹夫。当初季夫人陪嫁的几十幅画,价值不菲。

  第二批则是季老在上世纪50年代自己购入的大批珍贵的古画。建国初期,旧时豪门不是变买藏品逃离大陆,就是摈弃旧物迎接新生。一时间,北京的街头小店随处可见字画文玩,而问津者却寥寥无几。季羡林先生不忍心看着这些艺术瑰宝就此流散消亡,想尽自己的力量,能够抢救多少算多少。从客观上讲,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至少就经济状况而言,50年代的季羡林先生是属于高收入阶层的。当时季老属于国家一级教授,每月工资365元。季老又是学部委员,每月有100元的津贴。他还是政协委员,每月又多100元的津贴。再加上季老很勤快,写稿不少,每月也有两三百元的稿费,当时加起来是一笔很丰厚的收入。而季老当时一个人在北京生活,所费不多。

  在那个年代,收藏界有眼光的没钱,有钱的没眼光,季老正好两者俱全,他赶上了中国最好的收藏时光。季老的眼光非常好,他收藏的下限是齐白石,也就是说齐白石以下的不收,像徐悲鸿、张大千,季老都不收。季老的家里长期挂着五幅齐白石的画,当时是30元人民币买的,现在价值连城。

  季羡林先生的收藏下限是齐白石,他收藏的第一批白石老人作品,是由好友吴作人先生介绍并且代为经手的。30元人民币入藏五幅白石老人蔬果斗方精品,还都带有做工精细的老红木镜框!季羡林先生收藏的白石老人作品多且精。有些是完全超出常人想象的,钱文忠回忆说,有一次季先生把藏有白石老人的整开巨幅豹子挂出,精彩流淌,满屋生辉。

  1991年,钱文忠帮季老整理字画的时候,在他柜子的底层发现了两幅用纸搓绳子系着的长卷,一幅是张大千的,一幅是姚茫父的。钱文忠奇怪地问季老,你不是不收张大千的吗?季老说,那不是我的。钱问,在你的柜子里找到的不是你的吗?季老想了想才承认,当初我买画买多了,这是人家饶给我的。可以想象季老藏画的水准。

  ■细数季羡林的精品收藏

  季羡林先生的藏品,几乎可以印制一部中国明清字画史的精品图录,仇英、董其昌、文征明、祝枝山、唐寅、八怪,数不胜数。其中颇多巨幅。

  最著名的有苏东坡的《御书颂》,董其昌的画和行书,吴昌硕的水墨,唐伯虎的楷书,仇英、文征明、八大山人的画,金代定窑瓷器,宣德款黄铜观音坐像,再加上无数珍贵的古墨和印章,几乎件件是珍品。对一个收藏爱好者来说,平生能遇到这个清单上的一两件珍品已是难得的机缘。在季老的收藏中,这也是精品中的精品。

  除了画以外,还有田黄、古印、古墨、古籍、名人信札等藏品。仅以田黄为例,因稀少难得,民国时有“一两田黄十两金”之说。另外,季老特别爱惜文字,只要有字的东西都不扔,胡适等名人的亲笔信,他都保留得非常完好。

  季先生的藏品为何历经“文革”仍保留完整呢?那是因为季先生被抄家抄得早,被抄之后就封起来了。“文革”之后,季先生在老朋友胡乔木的帮助下,收回了所有藏品。

     2001年7月6日,季老与北大签署了一份捐赠协议――《关于季羡林先生向北京大学捐赠个人所藏图书、手稿、字画等物品的协议书》。在协议书上写明赠与人自愿将部分藏品、物品捐赠给北京大学,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奖金,也就是属于无偿捐赠。

  在捐赠的附录中,从藏书到本人著作、手稿、往来信札、古今字画、日记、印章印石到收受的礼品以及有关录音录像带,甚至证书证章和有关季先生的报道评论,全部归于北大所有。在第13项中写着:一桌一椅、一印一盒、一笔一砚全部捐赠。

  季承说,如果全部按这个清单捐赠后,他们家就全部归了北大,不仅家属一无所有,季老也相当于“裸捐”,一物不留。 季承说,他当初就觉得这个捐赠不合法。因为按法律规定,捐赠只能捐献属于自己的财物,但却在协议书里把包括季承母亲的和整个家庭的财产不经过家人的同意就全部捐献了。

  季承认为这是一场无效捐赠,他在2006年就向北大表达过自己的反对意见。按季承的解释,2001年的全部捐赠是父亲身边工作人员李玉洁的一场杰作。李玉洁曾借着清理登记的机会,将包括苏东坡《御书颂》在内的36件精华藏品藏了起来。

  当初北大官方宣布季老的藏品没有流失,但是五个月后,北大调查组和季承却在李玉洁床下的铁皮柜里找出季老的36幅收藏精品。看看去年3月26日在李玉洁的床下找出的文物清单,凡是有些收藏常识的人,无不咋舌。当时北大让季承把这批珍品带回去自己保管,但季承征得季老同意后还是交由北大代为保管。钱文忠说,如果季承有私心,当时完全可以把这批画拿回去。

  钱文忠表示当初季老是有条件的捐赠,对北大提出的三个条件,一是北大对捐赠妥当保存。二是把自己的捐赠公开展示,免费供学生使用,而不是藏在私人的床底下。三是不得流散出去。而部分本属于季羡林捐献给北大的藏品,最后于2009年3月26日在李玉洁所住房床下的柜中找到,而在此前的2008年10月,北大却表示季羡林捐赠的藏品一件没丢。“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有关方面并没有践约。”在钱文忠看来,可能是季老在捐赠的时候有附带条件,要求独立展示,无偿供北大师生使用。后来出现季老捐赠的藏品流失的现象,季老改变初衷也是合情合理的。

季羡林遗产风波未平 北大始终不接招

  ◎8月23日,季承告诉记者,这就是曾在季老身边工作的李玉洁私藏36件文物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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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遗产风波未平 北大始终不接招

◎季承《我和父亲季羡林》一书封面

  季老晚年,妻子、女儿先后去世,又与儿子闹僵。2008年11月7日,因闹矛盾长达13年未见面的父子俩终于见面了,70多岁的独子季承重回父亲身边,父子俩喜极而泣。长期孤独一人的季老得以重享天伦之乐,开始信任并依赖儿子。

  季承退休前是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所高级工程师,曾给李政道做助手多年。在今年5月出版的《我和父亲季羡林》一书中,季承详细记录了父亲季羡林关于遗产方面的“嘱托”。

  “自从我们父子相见,有大量的事情等着我去做。首先是父亲的内部事务,这已经被搞得一团糟。譬如,工资、版税、房产、文物书画等。父亲心知肚明,对现状非常不满,于是便有意进行‘拨乱反正’。父亲做这些事,只能委托于我……他说:‘现在,我把钱,两处房子以及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你保管。’我说:‘您放心吗?’父亲说:‘怎么不放心?我放心。’”

  季承在书中提到,2008年11月20日和12月6日,父亲两次书面委托季承处理他的事务。

  其中,在12月6日写的文件中有一份委托书,在场的人以证人的身份在上面签名。委托书内容为:“全权委托我儿子季承处理有关我的一切事务。暨。季羡林。戊子冬。2008年12月6日于301医院。”另外还有如下内容的声明:“有几件事情在这里声明一下:一,我已经捐赠北大一百二十万元,今后不再捐赠;二,原来保存在北大图书馆的书籍文物只是保存而已,我从来没说过全部捐赠……”

  季承在书中说:“这些文件,对于我处理有关事务,帮助很大。得到父亲的信任和嘱托,我决心要把父亲关心的事情办好,让他老人家安心。

  另外,父亲对于他的财产,包括文物收藏、住房、存款等的归属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没有写遗嘱,我也没有要求他写,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而我则是怕影响他的情绪。他曾多次对我说,他只有一个儿子,唯一的一个儿子,他的钱和东西都是儿子的。譬如,有一次,有人给他送来稿费,他把钱拿出一些要发红包,剩下的立刻交给了我,说:‘我的钱都是你的。现在没有多少,以后会有的。’又如,2009年4月2日,在我和北大校方一起清点完了十三号公寓的物品后,他就对我说:‘我这些东西都是你的,由你处理,反正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护工小岳曾建议他写一份遗嘱,他说:‘写遗嘱干什么?我就这一个儿子,没有人和他争财产。他也没有要我写遗嘱。’的确,我没有让他写遗嘱,一方面,我觉得父亲的身体还很好,还有时间处理这些事;另一方面,我觉得我刚刚和父亲团聚,就让他写遗嘱,实在不妥。再说,我有信心处理好父亲的遗产问题,无论是对社会,还是对家庭内部。

  在家庭内部,父亲遗产的合法继承人除了我,还有我姐姐的儿子何巍,他在自己的母亲去世后,就成了‘代位继承人’,和我具有同等的继承地位……我被授予全权,一定会按照人情和法律处理好遗产问题,对于妥善解决问题,我充满信心。”

  “社会舆论对于父亲的文化遗产非常关注,我觉得,这主要出于对这部分重要遗产的命运的关心。在早,父亲就曾向北大捐献过自己的全部文化遗产,但是在后来发生的“季羡林藏画流失事件”的影响下,人们对于这部分重要文化遗产的命运深感不安。但是,不管这些文化遗产的命运如何,父亲和我们家人在处理这个问题上的意见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我们会妥善地加以处理,不会辜负社会的关注。至于流失的问题,我也一定会把它搞清楚,向社会做出交代。”季承在该书《严肃的嘱托》一章中表态。

  [本文部分资料来源于钱文忠博客]

 

[责任编辑:中国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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